洗头房小姐,离婚真相——圈套(11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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洗头房小姐,离婚真相——圈套(11)

1、洗头房小姐,离婚真相——圈套(11)

离婚真相——圈套()

我是作家老三,头条号素老三,出版过长篇小说《离婚真相》《血色缠绵》等。现在我把长篇《离婚真相》连载出来,本书一共万字,天连载完。每天早晨 点连载。谢谢阅读!

这本长篇写于年的年底,年的月份,由大众出版社出版。

出租车停在开发大厦门前,王东升打的车租车也到了。一进大厦的大厅,罗佳又被门卫拦住了。

身后王东升赶了过来。王东升一把就将门卫推得靠到墙边,后背已经抵在墙壁上,他回头对罗佳说:“你快去办正事,我跟这位先生聊会天。”

罗佳匆匆上了电梯。十八楼,大众传媒,罗佳见到了李建国的同事。但随即被告知,李建国几天前已经辞职不干了。罗佳焦急地问:“是不是因为挪用公款的事?”

那个同事惊诧地说:“你说什么?李建国挪用公款?”

罗佳说:“他说是一笔二百万的广告款。”

那人不太相信地打量着罗佳,说:“你开玩笑吧,广告款都从账上走,我们个人从来不经手这些东西,也没机会经手了啊。你是不是弄错了。”然后又狐疑地盯着罗佳说:“你是李建国什么人呢?”

罗佳不相信他说的话。她清楚地记得,前些天她来开发大厦时,曾从门卫室走出个女人,那女人亲口告诉她李建国挪用公款被警方通缉。

可是,现在这人却告诉她一切都是个笑话?

走廊里走过几个职员,罗佳一把拉住人家,急急地追问:“李建国真的辞职了?李建国真的没有挪用公款?”

那些人的回答大同小异,还无一例外地用异样的眼光看着罗佳。罗佳觉得这个世界变了,好像黑白颠倒,天和地翻转过来。

她忘记坐电梯,沿着楼梯,失魂落魄地一阶一阶地向下走着。她不知道自己最后怎么回答那些人的。她觉得那些人肯定把她当成了一个疯子。因为她都快被自己搞疯了。

不过,有四件事情已经确定:李建国辞职。李建国根本没有挪用公款。李建国骗了她二百万。李建国消失了。

最后几阶台阶,罗佳不是走下来的。她脚步一空,踉跄着跌下楼。腰部挨地的一刹那,她感觉疼痛像地狱里的恶魔似的死死地缠住她。要不是王东升从斜刺里冲过来,一把扶住她,罗佳觉得这一脚就踩进了深渊。

她抬眼看到门卫,一下挣开王东升,忍着疼痛跨到门卫室,抓住门卫劈头盖脸地质问:“前几天我来这里,从你这门卫室出来个女的,告诉我李建国挪用公款炒股,怎么现在根本没有这事,那女人呢,你一定认识她,你把她找出来。”

门卫开始不明白罗佳说的什么,罗佳疯了似的吼叫,门卫一边躲闪一边叫着:“你是不是疯了?什么女人,我根本不知道。”

很多人过来围观,议论纷纷。

王东升把罗佳拖了出去,罗佳哭得泣不成声。

事情已经再明白不过了,这是个彻头彻尾的圈套。

李建国是蓄意欺骗罗佳,他一方面让齐雪菲到王东升所在的医院买药,故意留下大众传媒的地址。在罗佳去大众传媒找李建国时,又安排个女人在那里等罗佳,说李建国挪用公款被公安通缉。

然后,李建国再出现在罗佳面前,以浪子的身份回心转意,以弱者的身份博得罗佳的同情,再骗得罗佳为他借债。为了让罗佳相信他说的话,他不惜假装齐雪菲的人要弄死他,受伤住院,让罗佳对他只剩下心疼。又弄两个民警带走他,逼迫罗佳尽快为他筹款。钱一到手,他立即消失不见。

王东升把这些事一件一件分析给罗佳听时,罗佳呆呆地听着。李建国再一次回到她身边,不是因为爱她,而是因为要欺骗她,骗她二百万。而这二百万是罗佳借的高利贷!作为女人,是不是太失败了?

路上车来车往,罗佳感觉好像前尘往事都在这车来车往里来了个通透,她真想一步跨到车河里,让沉重的车轮碾压过她已经没有知觉的身躯。让一切烦恼和痛苦有个终了。

王东升也气急败坏,想埋怨罗佳,但看到罗佳的样子,实在不是他发泄的对象。他忽然看到大厦的台阶下停着一辆奥迪,正是李建国曾经开的奥迪。他一转身,发现旁边有个垃圾桶。他举起身边的垃圾桶,狠狠地向那辆车子砸去。

车子装置的警报器呜哇地尖锐地响起来,他拉着罗佳冲到马路上。

罗佳的腰疼得厉害,王东升打车送她回家。罗佳下车时,腰疼得有些受不了,她忍着疼,一点点挪下车。王东升看了直皱眉,他一把拉开车门,下了车,搀扶着罗佳上楼。

正是下午上班的高峰期,楼前的人们都纷纷把目光投注到罗佳身上。罗佳想挣开王东升,但她的腰扭了,动一下就针扎似的疼。

李建国在她面前走了一遭,就拿走了二百万,她的眼睛也真该瞎了。

进了房,罗佳对着王东升指了指门外,王东升理也不理她,说:“你不用赶我走,你的爷们不会回这个家了,我呆一会儿会死人呢?”他兀自进了洗手间,洗了手出来,走到罗佳面前。

罗佳断断续续地把李建国回来说欠债被公安通缉的事说了,也说了马克给借的二百万。王东升气得直搓手,责备罗佳怎么不给他打个电话。

罗佳说:“我看你跟踪我到玫瑰小区,我还看见你跟齐雪菲在一起,我认为你跟齐雪菲是一伙的,来找李建国晦气的……”

王东升长叹口气,他说他以前和齐雪菲有点交情,这次跟她接触是想打探她和李建国到底是怎么回事。自从齐雪菲在五月花陷害罗佳,他就开始怀疑齐雪菲和李建国可能还有什么后招。他才跟踪了罗佳,当他发现李建国出现后,他拐弯抹角地问了罗佳几次,但罗佳戒备他,都没有说。

王东升说:“我不就是想保护你吗。这女人太没道理可讲,对自己的男人,怎么犯错都相信,对外面的男人,总是拒人于千里之外,死脑筋。你以为只有外面的男人会骗你,从没想过骗你最狠的会是你的枕边人吧?”

罗佳没时间纠缠谁对谁错,她要去见罗婷,二百万没了,李建国没了,可借钱要还的,她不能也跟着没了。

罗佳和王东升打车去往罗婷的影碟店。

出租车司机是个结巴,但是非常健谈,小伙子年龄不大,可脸上满是风餐露宿留下的沧桑和圆滑。他跟坐在副驾驶上的王东升打了招呼,自顾自地说起来。

“听,听说了没?前些日子,那伙偷,偷肾的家伙栽了。好,好像在南方犯,犯了事儿,据说还跟,还跟,还跟外国人做买卖,大概外国病人买肾的都,都,都直接用美金,用美金砸。”

王东升的眉头紧紧地蹙了起来。他没接小伙子的茬儿,把脸扭向窗外。

罗佳正望着窗外。她从车窗的玻璃上看到王东升拧着眉头的脸,那脸色说不出来的奇怪,似乎有什么隐衷,又似乎隐藏着极大的不能对任何人透露半点的秘密。

车子拐过十字街,转向罗婷那条街时,遇到红灯。

小伙子把车停在红灯前,说得越发兴起:“人家外国的美金好挣,扫大街的都,都能买起楼房,就我这样开,开,开出租拉活儿的,都能买两栋楼,住一栋,租一栋。都娶,娶,娶两媳妇儿,家里用一个,外头领着一个。你说外国那是啥啥生活?可他再好的生活也得,得,得肾病,得了就换肾。你说这世界谁能把自己好好的肾捐,捐,捐献出去?那最起码半个疯子。所以就,就,就有了偷肾的那帮家伙,亡命徒。哥,哥——”他扭头兴致勃勃地对王东升说:“昨天电视上都播了,两队民警加上一支武警部队,抓三个人愣,愣,愣没抓着。”

王东升有些心不在焉地咦了一声,抬头看了眼司机。司机以为王东升在怂恿他说下去。他便越发说得起劲。“你说这不是一群白,白,白吃饱吗?拿着咱们纳,纳,纳税人给他们发的工资,竟然连三个人都没,没,没抓住,这也太熊了,从电视上看,那三个人跑得那叫一,一,一个快,赶上刘翔了。可追他们的跑得跟娘们似的——”然后他回头瞥了眼罗佳,说:“姐我没,没,没说你啊。”

王东升突然对司机吼:“你哪伙的?向着民警啊,还是向着偷肾的那伙人说话呢?”

司机说:“我琢磨来琢磨去,琢磨来琢磨去,不对劲,这里面有猫腻,一定有内奸,警匪勾,勾,勾结……”

王东升冲他吼:“有完没完?”

司机说:“我当然向着民,民警了,我是良,良,良好公民,后来民警终于抓到一个,不过,暂时还是嫌,嫌,嫌疑人。”

王东升冲司机一立眼睛。司机立刻扭回头。

前方的绿灯亮了,司机一踩油门,汽车开动起来。罗佳听见司机小声的嘀咕:“啥人都有,聊天也犯,犯,犯说道,看你不像民警,又不像偷肾那伙的,你哪伙的呀?”

好在车子停在罗婷门前,否则看王东升的架势,似乎真想和小司机掰扯掰扯。

黄金一条街在下午是最热闹的时候。街头有个乞丐爬行着向路人乞讨。乞丐的大腿上都是烫伤的疤痕和凝固的血迹,让人惨不忍睹。

一个青年给了乞丐一张钞票,蹲下对乞丐说:“我说哥们儿,你昨个的血迹可没今天的多啊,要不我给你弄点鸡血泼上去?”

说话的青年脑后梳着马尾,一回头,罗佳看清那是带着鼻环唇环的马克。马克对乞丐说:“不知道这条街不许你们这帮假洋鬼子踏入半步吗?我最后警告你一回,如果明天再见你溜达到这儿,我就把你在洗头房搂抱小姐的照片放大到和你真人这么大,就往街头这一戳,看还有哪位爷会赏你银子。”

马克边说还边用手比划着。那乞丐陪着笑脸说:“六哥,这条街不是油水多吗,就是漏点泔水也够我吃一天的了。”

马克眼睛一瞪说:“还让我废话是不是?我女朋友在这条街上做买卖,我就必须让这条街上干净点。”

乞丐仰着污七八糟的脸,献媚地笑着说:“六哥的女人肯定贼漂亮。六哥啥时候结婚,我肯定打扮得溜光水滑地去参加婚礼,再给六哥带个大点的红包。”

马克踢了他一脚说:“少跟我说那些没六的话,赶紧走。我可不要你那百家讨来的钱做贺礼,丧气。”

那个乞丐直点头,说:“六哥我听你的还不行吗,有什么好事想着兄弟点。”滑动身下坐的小木轮车,渐行渐远。

罗佳回身想躲开马克,她暂时还不想让马克知道钱没的事。不想,马克早已经看见了她,几步就赶了上来。他亲热地跟王东升打招呼:“东哥你还是这么酷,有我姐陪在你身边是不一样,透着一股子精神劲。上次咱哥俩可都没喝好,找日子不如撞日子,就今个吧,你不做东我做东,咱们不醉不归。”

王东升沮丧地对马克说:“还喝个屁,你姐被李建国骗了……”

罗佳狠狠瞪了王东升一眼。她还没有勇气跟马克说她被骗了。那是马克千辛万苦借来的钱。现在说那二百万打了水漂,马克的脾气还不得拎着刀出去找李建国?

王东升似乎也明白了罗佳的苦衷,他看着马克,张了张嘴,再也说不出一句话。

马克看看罗佳,又狐疑地端详着王东升。他照着王东升肩头给了他一拳,笑着说:“我东哥出息了,我姐一个眼神,你就跟得了令箭似的听话。有发展。”他嘴上说着甜蜜,眼睛鹰隼似的死死地盯着王东升,王东升不得不避开他的目光。

街上车水马龙,人声鼎沸。罗佳正想先去罗婷的店里,不想罗婷从店里出来了。

罗婷一双马靴踩得蹬蹬响,她夹带着一股风,走到罗佳面前,仰着她的细眉毛,问:“姐,我姐夫拿钱跑了是不?”

罗佳本以为自己很坚强的,可是一见到罗婷,眼里就涌上了泪水。她想点头,又怕眼里的泪水掉下来。她想好了,李建国拿走了二百万,她就是卖肾也要把二百万还给马克。虽然她只剩下一只肾了。可她不会让妹妹跟她一起背这座山。

马克吃惊地看着罗婷和罗佳姐妹,又看看王东升。王东升的沉默证明了他听到的话的真实性。马克的眼睛立刻涌上一股杀气,他骂道:“那个狗东西,我打起跟儿就觉得他不是什么玩意儿,要不是照着姐的面子,他蹲几年大牢我都不管他,没想到他个犊子竟然拿着钱颠儿了……”

他话还没说完,罗婷这边已经向他喊道:“闭嘴!你的钱不会黄了你的,我们老罗家就是人都死绝了,也不会欠黄别人的债!”

马克看着满脸凛冽的罗婷,摸了摸后脑勺,解释道:“我不是那意思,我是骂那狗东西呢,谁说债不债的事了。要说那点钱,我还真没看上眼过,以前从我手里的过的钱比那多多了,我就是打小不知道节俭的人,否则现在早成富翁了……”他还想要说下去,罗婷的眼神刀子似地向他扔过来,他立刻闭了嘴。

罗佳听着马克的话,恨不得有个地缝裂开让她钻进去。李建国不仅拿走她的二百万,还拿走了她所有的尊严和自信。这不亚于把罗佳丢进了熊熊燃烧的火炉里生生地炼了她。

罗婷握住罗佳的手,两只眼睛里盛满了疼惜,她轻声说:“姐,刚才有个朋友给我打电话,他去开发大厦办事,说看见你去大众传媒了。不就是二百万吗?二百万让你认清李建国的为人,这钱还不算花得冤枉。你甭多想,不就是钱吗,钱不就是人赚的吗,老妹和你一起扛。

罗佳的眼泪再也忍不住了,决堤似的冲了出来。她以为伶牙俐齿的罗婷这次肯定会教训她一顿。没想到罗婷竟然说出这么一番话。

疾风知劲草,世乱识忠臣。亲情永远高于爱情的狭隘和自私。

罗佳朦胧着一双泪眼,说不出一句话。

罗婷拍着罗佳的背说:“你身体不好,自己要多照顾自己,心里别总老惦着别人。那笔钱我和妈去想办法,你就把心放到肚子里,车到山前必有路,用咱妈的话说,活人还能让尿憋死?”

罗佳猛地抬头,截住罗婷的话,说:“千万不能让妈知道,妈该跟着着急上火了。”

王东升对两姐妹说:“是不能让老太太知道。我看这事不如这样,我们大家伙先凑钱,把二百万凑齐了让马克还回去,高利贷的利息一天也别耽搁,耽搁不起。罗婷说的对,不就是钱吗?钱虽然难弄,也最好弄,身体要是垮了,可没有灵丹妙药让你起死回生,罗佳你也别太担心,那笔钱我能帮上点忙。”

马克站在一边半天没插上话。看好了有个空档,他对罗佳说:“这钱我是借给罗婷的,不是借给你的。只要罗婷嫁给了我,就是我老婆,那我的钱就是她的钱,我还跟她要什么债?”

他自以为这话说得妥帖,不想那边罗婷已经立起眼睛翻他的白眼,说:“六子你灭了那念头吧,想娶我你等来生吧。”

马克被抢白地有些不悦。他在别人面前可以耀武扬威,但在罗婷面前却总是矮了半截。他低眉顺眼地对罗婷说:“你看你,三句话不来就炸庙,你急啥眼呢?犯得上说那狠话吗?我这不是跟你学的开导咱姐吗?”

关于马克的身世,罗婷对罗佳讲过一点,但具体什么来路,大概也是小门小户里的,打小在胡同里打架打出来的胡同窜子。

照罗婷那次说,曾经有七大姑八大姨跑到她的影碟店,特意去相看罗婷,那么马克的家境也许殷实一些,三五十万可能凑得起来,但二百万肯定是从九爷那借的高利贷。

马克借来的这笔钱,罗佳没敢问他究竟是用什么抵押来的。因为她害怕一旦问了,马克说的东西她承受不了,那还不如不问,假装糊涂。

那时,罗佳曾天真地以为,只要李建国获得自由,很快他就会筹到钱。他去了新公司,开了新车,结交了新朋友,都是做生意的,拆借二百万,应该不是太难的事。

她一心帮李建国借钱,没想到钱给了李建国,李建国拍着翅膀飞了。

见妹妹用话损马克,罗佳知道罗婷也是在气头上。自己的事已经连累了马克,如果再因此影响妹妹和马克的感情,她就更过意不去了。

她走过去劝慰马克说:“姐领你的情,姐也知道那笔钱你弄来的不容易。姐都知道。只要姐有一口气在,那钱绝对会张罗齐整,不会误了你的事。”

马克不悦地说:“还是把我当外人了,一家人什么还哪什么借的,什么领情不领情的,出了事大家就抱成团一起冲呗,还卖什么呆儿啊!”

他一回头,脸冲着大街发狠。

罗婷碟屋的左右对面都是各式的品牌专卖店,荷包里钱不足的甭想在这条街上买东西。一个穿着皮夹克脚蹬黑色军购的小子引起马克的注意。那家伙在人群里鱼一样滑溜,出来时脸上的得意之色溢于言表。两只泛着桃花一样的眼睛不分男女地放电。

马克过去,一薅脖领子,把那小子提拉出人群,一拳打得满脸花,鼻血弄了一前大襟。

马克咬着后槽牙恶狠狠地对那人说:“这地面说过了不能过来顺东西,没记性是不?”他从口袋里掏出几张钞票,硬塞进那人的领口里,一推那人说:“去买点药压压惊,长点记性。”

桃花眼抹了把鼻血,梗着脖子走了。走时看马克那眼,能叼下一块肉来。

马克心里窝的火还没发够,他拿起电话呼朋唤友,撒下人马去找李建国和齐雪菲,就是挖地三尺也要把他们揪出来。

王东升去公安那边打探消息,罗佳则去银行查自己那笔款子究竟汇给了什么人。

在罗佳出示了各种证明之后,营业柜台上那毫米厚的钢化夹胶玻璃里面扔出来一句话:“乌鲁木齐一家企业的账户。不过在你存进去半小时后,那笔款子就被取出去了。取出的地址在本地一家支行。”

罗佳要了那家支行的地址,赶过去时,发现那家银行里的一个信贷员是过去的同学。她正担心支行的领导不会让她看监测录像。当她把情况说明之后,那位同学当即把她领到总机室,查看了几天内的录像。

当然,罗佳没说实话。没说她怀疑是李建国取走了那笔钱。监控录像里,取走罗佳存进去的二百万的是个女人。不像是齐雪菲,女人戴着鸭舌帽,遮住半边脸。并且一直侧对着监控录像。

那个女人会是谁呢?是那个在开发大厦的门卫室里出来的那个女人吗?她一定跟李建国和齐雪菲有关系。但这都不重要了,重要的是李建国的人拿走了那笔钱,消失了。

罗佳忍着愤怒,跟同学复制了那条录像,发送到自己的邮箱里。如果报警抓李建国,李建国绝对不会承认有这样的事,不是他跟罗佳要的钱,又不是他李建国取走的钱。

报警的影响也太大,儿子李轩知道怎么办?无论是爸爸骗了妈妈,还是妈妈报警抓爸爸,对儿子来说都是致命的打击,同学邻居知道了肯定会对儿子另眼相看。

无论如何,这件事不能经官!可不经官怎么才能找到李建国和这笔被取走的二百万呢?罗佳想着自己信箱里那段录像,决定回到家里一遍遍地仔细查看,看能不能有新的发现。

这天是周五,晚上按照惯例,罗佳都会做一桌子好吃的。路过超市,她买了些菜,准备给儿子做顿丰盛点的晚餐。李建国永远不回来了,这个家她自己也要挺起来。

一边往家走,她一边思索着未来要走的路。

也许跳出了那个原有的圈子,罗佳才越发看清自己当初多么愚蠢。

其实,李建国回来之后也有过反常的举动。在玫瑰小区的那晚,他就曾接过别人的电话,还有他的朋友至今也没帮他筹措到一点钱,这都是疑点。

可是罗佳爱他,没有半点戒心地信任他,他说的话在罗佳脑子里,考虑都不用考虑就会去照办,怎么可能留个心眼去思考他的话是真是假?

女人有惰性,能依靠的就想依靠,从没想过身边靠的这座大山有一天会直接把她埋葬在五指山下。思考会让女人头脑变得条理清晰,变得越来越聪明,也会让女人很快跳出悲哀自怜的心境。

她决定先在靳安和王东升那里筹措一部分。靳安和曾说过借她五十万,但这个数字太大了,也许会打折扣。而王东升这个人,他的话难以相信,况且他又那么精明,借他的钱也许会有代价。

如今的社会,利益高于一切,如果没有利益可图,谁会大把地向外撒钱呢?

也许妹妹罗婷能帮她一些。实在没办法再跟母亲摊牌。总之要竭尽所能先把马克的高利贷钱凑齐。

同时,她要尽快找到李建国,她要拿回那二百万。

想攻陷一个人,就找到他的弱点。李建国成功拿走二百万,就是因为他吃定了罗佳爱他,会帮他。罗佳爱他就是罗佳的弱点。那么李建国的弱点是什么?

李建国爱儿子李轩。虽然李建国在玫瑰小区那些天,没给李轩打过电话,但罗佳敢肯定,他忍不了多久,他迟早会去看儿子的。那是他生命的延续,他绝对舍不下儿子。

罗佳决定找到李建国拿走那二百万的证据,逼得他哑口无言,不得不把二百万吐出来,如果他还要狡辩,那时再用报警威胁他,想必他会就范的。

刚到家门口,手机响了起来。

王东升懒洋洋的声音从话筒里传来:“罗佳,能来我家吃顿饭吗?”

这种语气,带点亲昵和慵懒,让罗佳一愣。去还是不去?

罗佳犹豫了一下,还是拒绝了王东升。她已经好些日子没和儿子好好聚聚了,况且去王东升的家里,又是这么晚,即使她迫切地想跟王东升借钱。

她说儿子李轩病了,她在家里陪儿子。王东升一听,声调一变,立刻说:“那我过去看看孩子,给孩子买点吃的。孩子爱吃什么?”

罗佳只好委婉地说李轩的脾气很古怪,爸爸不在家,家里来个叔叔,怕孩子心里有想法。这么一说,再明白不过了。

王东升有些泄气地说:“我知道,你还是戒备我,我做好人也没人信。”说着,率先挂了电话。

罗佳捏着空空的电话,不觉想起李建国。李建国从来不先挂她的电话。但是李建国欺骗了她二百万。

一打开房间,厨房里传出一股难闻的焦糊味。是饭菜做糊的味道。只见李轩黑着一张小脸从厨房里走出来,手里端着一盘菜放到桌子上。

李轩细眉细眼,分开看他的五官,没一样耐看的。可是如果凑到一起看,这孩子怎么看怎么有耐看的肉,怎么看怎么喜欢。

李轩不笑的时候,像棵静止的小白杨,如果笑起来,那就是漫山遍野花开放的样子,全世界似乎都飘荡着花香。

罗佳如果有什么难心事,看一眼儿子,就什么愁事都没了。如今见儿子皱着一张小脸出来,再看他端着的菜,明白了大概。

李轩说:“妈妈,我今天放学早,我要给你做顿现成饭吃,可是,做糊了……”孩子说到最后几个字时,压抑着,说不下去。

罗佳坐到桌前,发现儿子低垂的眼睫毛上凝结着两颗晶莹的泪珠。她心里一慌,不是儿子察觉到父母的什么风声吧。这对儿子的学习和心情都不利。

她假装没看见儿子的眼泪,也不用筷子,就伸手抓了一根菜,放进嘴里咀嚼。

儿子做的是鸡蛋炒油菜,就是把金黄的鸡蛋和碧绿的油菜炒成了黑色。罗佳在嘴里嚼得吧唧吧唧响,脸上还呈现出前所未有的惊喜,说:“儿子你炒的菜太好吃了。”

李轩狐疑地望着罗佳,不相信地说:“都炒糊了,还好吃?”

罗佳说:“儿子你忘了?上次跟你爸去北市烧烤吃的烤菠菜,可不如你炒的菜好吃。”

李轩想起来了,那次的烤菠菜实在难以下咽。他见罗佳吃得很起劲,也伸手拈了根油菜吃了,似乎觉得还能下咽。

罗佳说:“哎呀,吃现成的饭真是香啊,一闻到香味就忍不住要吃,都忘了洗手了。”一边往洗手间走,一边回头取笑李轩说:“炒菜也不是简单的吧,油烟子熏眼睛,你忘开抽油烟机了,看你都熏出眼泪了。”

她巧妙地把儿子欲坠的眼泪说了出来。她看见李轩偷偷地把眼泪擦了。

罗佳又在洗手间对儿子喊:“说起你爸我还忘了,他给你邮回一个礼物,明天妈抽时间取回来。你爸出去这么长时间都不要咱们娘俩了,等你爸回来咱想办法要治治他。”

她实在没有勇气,当着儿子的面说出这段话。她在心里说:李建国,你如果还有良心的话,你的良心还在你胸口揣着的话,你就让我找到你,用刀把你劈成八块。

隔天,罗佳一早就去商场买了个一个装帧精美的笔记本,买了包装纸细心地包装好,她模仿李建国的笔迹写下祝福儿子鹏程万里的话。但邮戳还是个问题。

她回到诊所,找小护士要来收款的戳子,扣在包装纸的一个角上,特意只扣上半个戳,并且趁着油印没干时,用手擦了一下,弄得模糊一些,这样即使李轩查看起来,也看不清楚,他绝对不会怀疑邮戳作假的问题。

这就好比当初罗佳信任李建国,因为她从没想过李建国会骗她,她根本没去想欠债这事会是假的。

李轩根本不会想到母亲罗佳会骗他,所以他就绝对不会怀疑罗佳拿回的父亲的礼物是假的。

果真如罗佳所料,当晚把礼物给李轩时,李轩嗷嗷地高兴地叫着,跑过来抢到手里,左端详右端详,只说了句:“爸在哪给我邮寄来的,也不打个电话。”他乐颠颠地找出裁纸刀,与罗佳坐在一起,分享拆离开礼物那一刻的惊喜。

晚上,儿子睡熟了,罗佳看见那个她送给儿子的笔记本,儿子已经在上面写了日记。罗佳不想偷看,可忍不住好奇心,也确实担心儿子这两天的心情。况且李轩的日记是打开的。罗佳瞥了一眼,就看到了全部内容。

李轩的日记说:爸爸,我很想你,妈妈也很想你。好几天晚上我上厕所,我都看到妈妈没有睡。好几天早晨我起床,都发现妈妈的眼睛有些肿,好像半夜偷偷地哭了。爸爸,工作很重要,但是妈妈更重要。我们男人不能让爱我们的女人哭泣……

儿子长大了,再不是那个考试第二就会趴到她怀里哭鼻涕的小男孩了。这更增强了罗佳努力奋斗下去的信心。她打开电脑,把那段银行的录像调出来,放大再放大。还是没有看出什么特别的东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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